不绝,哭得她头愈发突突地痛——哭什么,我还没那么容易死。 阿花挣起半截身子,顺着呜咽声望去,竟是一只白狐狸蜷在床畔睡觉。五条尾巴乱七八糟卷在身边,泪珠把脸上的毛都打湿了。 她刚要探手过去,兰濯猛地睁开眼睛。一别数年,彼此都憔悴不少。当日轻狂作别,再相逢早已交代半条命去。 “好久不见。”她扯着干涩的嗓子,满腹满腔的话哽在喉头,一时不知从何说起,“我还以为,再也见不到你了……” 狐狸的毛发蓬松柔软,脸颊陷在里头,泪珠滚不下来。兰濯两只前爪把她揽在怀里,慢悠悠地一摇一晃,一边哄一边用暖呼呼的舌头舔她。这真切的温热和馨香,反而令她陷入更奇特的幻境,不可自拔。 要是一辈子这样该多好啊,打打杀杀不必管。趁有太阳的日子跳进河里洗澡,找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