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喝成这样?老爷子没拿锄头敲你?” “敲了!”陈寒得意地掀起袍角,露出靴面上的泥印,“这一脚踹得,比郑清卓那老顽固的弹章还带劲!”他忽然压低声音,酒气喷在朱幼薇耳畔,“老爷子说,新数字就像新肥,得和旧土掺着用……” 内院的灯笼次第亮起,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粉墙上。 朱幼薇忽然觉得腰间一紧,整个人被酒气笼罩。陈寒的下巴抵在她肩头,胡茬磨得她颈侧痒。 “娘子知道最绝的是什么?”丈夫的声音因醉酒而含糊,却掩不住兴奋,“老爷子从怀里掏出块帕子,上面记的账目全是马皇后当年写的‘〡〢〣’!” 朱幼薇身子一僵。她想起幼时随母亲去赈灾,曾见过那些歪扭却分毫不差的计数符号。 夜风突然转了方向,吹得灯笼里的火苗忽明忽暗。...